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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约翰逊:伯南克,别为我哭泣

    自美联储主席伯南克5月份宣布美联储将“逐渐减少”其月度长期资产购买量以来,金融波动已经让世界发出了哭喊:“求求你,伯南克,当你决定何时结束你的量化宽松政策时,想想我们(非美国)的经济状况吧。”

  这是不可能的。美联储制定美国货币政策主要考虑的是美国的状况。其他国家的经济决策者应该明白这一点并做好准备。

  诚然,近几年来美联储表现出更多的对世界其他国家金融状况的关心。1998年秋,时任美联储主席格林斯潘赞成降低利率,部分是因为亚洲新兴市场和俄罗斯的苦求。为此他还以“拯救世界委员会”成员的身份登上了《时代》杂志封面。

  更晚近一些,美联储扩大了部分对新兴市场国家的信用--被称为“互换机制”。最重要的是,它扩大了对欧洲央行的信用。2007年以来,欧元区的问题是一些欧洲最大银行大量借入美元债务,而当信用条件收紧时,它们无法轻易获得美元以维持经营。毫无疑问,美联储在帮助欧洲银行系统不致崩溃方面居功至伟。

  但这并不等同于根据外国经济状况制定货币政策。按规定,美联储的责任是保持美国低失业和低通胀。平心而论,相关决策者--美联储公开市场委员会(FOMC)成员——有一定的空间解读这一责任的确切含义。比如,他们对什么是合理失业目标的观点往往随时间变化,今天2%的合理通胀目标在历史上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当然,FOMC完全明白美元在世界经济中的角色。美元角色的源头可以追溯到很远,但在1944年布雷顿森林会议上,美国政策的一个重要原则是应该鼓励各国以美元作为储备的一部分。作为二战后世界最大的债权人,美国的原则实现了。20世纪70年代初,固定汇率的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有人认为美元作为国际储备货币的重要性也会消失。

  没有比这一预测更偏离事实的了。1971年以前,各国央行之所以持有美元,是因为它们相信美元可以在必要时兑成黄金--此乃布雷顿森林体系之锚。但当尼克松总统(在巨大的压力下)打破了美元和黄金的挂钩后,汇率波动比以前更加剧烈了。各国央行要寻找安全地点存放储备,它们日益认定更大的美元储备(或者以美元计价的对美国政府的债权,即各种形式的美国国债)就是最佳解决办法。如今,作为储备而自愿持有的美元量比1971年大得多。私人投资者也把美元看作安全港。

  美元在贸易和国际金融交易中的地位依然强劲;与此同时,这些交易相对世界经济的规模一直在增加。不少竞争货币曾经成为过重量级对手,但最终无不因为国内经济状况的日益复杂而衰落--日元和欧元就是明证。下一个挑战者将是人民币;但谁愿意下重注赌中国在未来二十年中的经济和金融稳定?

  说到底,美国的承诺是你可以拿着自己的钱回家。或者你可以到美国来买东西--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只要合法。以现行价格将货币转换为商品的能力是任何储备货币的基础,这就是其他形式的货币,如IMF的特别提款权无法取代美元的原因。

  平心而论,这意味着世界其他国家或多或少要受美国货币政策的影响。当美国的政策较为宽松时,低利率鼓励资本流向他国--让许多其他经济体的信用出现扩张。而当美国收紧政策时,高利率鼓励资本流出某些新兴市场。

  所有这些都是硬现实。最好的准备时在繁荣时期限制信用的使用,防止个人和公司过度借贷,为所有银行和其他金融机构设置高资本要求。

  上周,美联储让市场惊喜了一回--决定维持其量化宽松政策。但这给非美国经济体敲响了更响的警钟:你永远不知道美联储何时会紧缩。做好准备。

  西蒙·约翰逊是MIT斯隆管理学院教授,与人合著有《燃烧的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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