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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蒂尔福德:让希腊和葡萄牙退出欧元区

  在欧盟(EU)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与葡萄牙达成的纾困协议墨迹未干之时,有越来越多迹象显示,它们去年对希腊和爱尔兰的纾困已经失败。这两个国家非但未能增强从金融市场融资的能力,反而面临创纪录水平的借债成本。尽管葡萄牙纾困协议条款的严苛程度略低一些,但该国最终必然遭遇同样的命运。欧盟将设法通过“软”重组来走出困境,包括采取延长债务期限与降低利息双管齐下的办法。但这不会管用。到2013年时,除了“硬”重组(即违约,包括将债务减记一半甚至更多),别无其它可行的办法。不幸的是,至少就希腊和葡萄牙而言,即便如此也无法保证它们能继续留在欧元区内。

  毕竟,在遭受危机冲击的国家,未偿公共债务的利息付款只占它们预算赤字相对较小的份额。将未偿公共债务的偿债成本削减50%至60%,的确会让这些国家的财政状况变得更可持续。但除非这些濒临违约的国家能设法恢复经济增长,否则它们仍将很难利用上资本市场,只能去接受成本高得令人望而却步的条款。这三个欧元区外围国家中,只有爱尔兰有望让投资者相信它的偿还能力。

  假定债权人在2013年免除爱尔兰和葡萄牙50%的公共债务、以及希腊60%的公共债务,那么这三国公共债务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比例都将降至60%至65%这一可控水平。但它们仍拥有巨额预算赤字,只能继续紧缩预算。就爱尔兰而言,投资者很可能会计算出,爱尔兰经济的发展势头将相当强劲,足以让该国捱过持续的紧缩。目前,爱尔兰经常账户处于盈余状态,因此,对外收支不会对其经济构成拖累,该国政府有能力依靠本国财力为其预算赤字融资。爱尔兰的出口应该会表现得相对强劲,有望帮助其经济实现可观增长。因此,爱尔兰会相对较快地重新推开金融市场的大门。

  希腊和葡萄牙的前景就要黯淡得多。投资者有理由怀疑它们是否经受得住削减其依然庞大的预算赤字所必需的财政紧缩。两国的经常账户赤字均已略有缩减,但仍将维持在高位。这会抑制需求,令它们依赖外国借款来填补收支缺口。与爱尔兰不同,希腊和葡萄牙很难靠出口来形成提振,以抵消持续紧缩所带来的影响。希腊和葡萄牙的出口仅分别占到GDP的约四分之一和三分之一(而爱尔兰约占到100%),且除了发展缓慢的欧盟,与其它地区几乎没什么贸易往来。此外,两国企业在欧元区内部的贸易竞争力均大幅下滑。金融市场想必会继续对这两国关上大门,因为投资者认为,它们无法指望第二次获得纾困(投资者的想法是正确的)。

  那么,情况将会如何?希腊和葡萄牙不太可能再以贷款形式从欧元区其它国家获得进一步纾困。届时,每个人都将认识到,在债务水平已然高得不可持续的情况下继续借债,几乎毫无意义。这样,就只剩下两个选择:财政转移(可怕的“财政联盟”);或是受危机冲击的国家退出欧元区。面对第二种选择,人们不能不考虑转向某种“转移联盟”。但这样做的政治难度似乎高得惊人。是否存在一条通过协商来退出欧元区的道路?这将需要采取一系列措施,包括为这些国家的银行提供紧急援助及实施临时资本管控。退出欧元区的国家的债务,将不得不以它们新采用(且大幅贬值)的本币重新计价,这会进一步损害这些债务的外国持有者。要计算出上述情况发生的概率,是不可能的。但考虑到欧元区各经济体间财政转移所面临的障碍,坚决否认这种可能性则是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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