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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亿抄持万科,恒大到底有多大?

万科又被抄了,扑上来的还是“信用不够”的民营企业,但这次,来了个真正财大器粗的。8月4日万科A公告,许家印控制的中国恒大已经买入万科4.68%的股份,耗资约91亿元人民币。这意味着,恒大已成为万科第四大单一股东。

半路杀出来的许家印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上位万科?一出手就是近百亿级别,他的恒大到底有多大?

【1】规模大,野心更大
 
恒大的规模不是一般的大。
 
美国《财富》杂志7月20日发布的2016世界500强企业排行榜上,恒大地产成功上榜,这也是全世界第一家只用20年就干成了世界500强的房地产企业。
 
恒大官方数据显示:目前公司拥有总资产超过7500亿元人民币,年销售超3000亿元人民币,而万达的官方数据是,集团2015年资产6340亿元人民币,销售收入2901亿元人民币。由此说来,许家印的商业版图规模已不输王健林。
 
与万达早已不是单纯的地产企业一样,恒大也早已是多元化的大型企业集团。目前恒大绝对控制的上市公司多达10家,涉及地产、金融、体育、互联网、文化、健康等多个领域。
 
金融方面,恒大已拥有银行、保险、资产管理与互联网金融几乎全牌照业务,旗下有恒大人寿、恒大金服等旗舰企业,还曾是盛京银行的第一大股东。
 
其中,从原重庆“中新大东方人寿”更名而来的恒大人寿,在许家印接手的前5个月,其保费收入就相当于过去9年总成绩的5倍。
 
此外,许家印还跟马化腾一起在香港组建了恒腾网络,主要目的是布局社区金融。
 
健康产业也是恒大新布局的核心产业之一,旗下有香港上市公司恒大健康产业集团,还跟哈佛大学医学院等以及韩国整形美容业有着深度合作。
 
许家印没怎么宣扬文化和旅游梦想,但恒大在这方面的动作也不小。
 
旅游方面,光是在海南的海花岛就计划投入1600亿;文化方面则已悄悄搞出一家新三板上市公司——恒大文化,而且是院线、音乐、影视、经纪、发行、动漫、歌舞等大包大揽,被称为是中国综合性文化产业第一股。
 
恒大内部甚至已经提出口号,要把恒大文化打造成中国规模最大、专业性最强、影响最广的文化产业旗舰,多少有点要与大打文化牌的王健林叫下劲的意思。
 
至于在体育产业方面,恒大的成功就不用多说了,许家印只用3年就打造了亚洲最成功、最具影响力的职业足球俱乐部,也是亚冠改制以来第一支两夺亚冠冠军的球 队。最重要的,这支球队也被许教授搞上市了,成了“亚洲足球第一股”。而在校生已接近3000人的恒大足球学校,则被吉尼斯世界纪录评为全球最大足球学校。
 
此外,许家印还一度猛打猛冲地推出了矿泉水、粮油、乳业三大业务。不过目前看来,这些业务相比其他板块而言,是“恒大冰泉,有点悬”。
 
登入世界500强榜单的那天,恒大发布公告,公司正式更名为“中国恒大集团”。名称变更的背后,是许家印更大的野心。许家印宣布,2020年,恒大要实现总资产3万亿元人民币,房地产年销售收入6000亿元人民币的目标。
 
这个目标盖过同样雄心勃勃的王健林,王健林为万达集团制定的2020目标是:资产3000亿美元,显然要比3万亿人民币低出不少。
 
【2】胆子大,目标也大
 
1958年生于河南周口农村的许家印,因8个月大就丧母,被称为是半个孤儿。从那种环境走到今天,他靠的是本事大、胆子大、目标大,决心也大。
 
从武汉钢铁学院(现武汉科技大学)毕业后,许家印先是进入河南舞阳钢铁厂做了工人、车间副主任、主任,长久得不到更高提拔之后到南下打工,进入到房地产领域。
 
在一家地产公司,许家印操盘的第一个项目就给老板赚到数千万的利润,但他向老板提出,希望将每个月3000多块的死工资涨到10万年薪时,老板却拒绝了他。一怒之下,也是无奈之下,1996年,许家印带着几个人,挤在一个几十平的民房里,创立了恒大集团。
 
恒大是被许家印大着胆子做出来的。创业之初,他玩的完全是空手套的游戏。没钱买地,他拍着胸脯跟“地主”要了个地价分期付;分期的首期也没有,于是他又靠“地主”的分期承诺,以及自己的口头保票和人格担保,从银行弄了500万贷 款;地弄到了,开工的钱还是没有,他就去找施工单位,说你们先垫资盖,房子一出来就卖,房子一卖就有钱了,施工队也同意了。
 
为了快速回笼资金,房子还在地里没发芽呢,许家印就以低于成本的价格火速卖了一批,这才弄到所谓的第一桶金,然后他玩转整个生意,并最终依靠短、平、快,薄利多销、货如轮船的策略,在广州地产界快速崛起,3年就干成了前10强。
 
依靠大冒险发迹之后,许家印的胆子越来越大,目标也越来越大。2006年从广东走向全国后,他一出手就要争行业第一、中国第一,甚至世界第一。不管干什么,要干就干大的,一干就干得人仰马翻。
 
这个过程中,困难和挑战当然不少,但许家印视困难和挑战若空气,仿佛凯撒一般,完全是“我来了,我征服”。“不找借口、不找理由,要在血淋淋的战场上勇于竞争”是他大会小会不断强调的口头禅。就连广告宣传,他都要胜人一筹,早期在报纸上做广告,别人搞整版,他就搞跨版,几连版。
 
买下足球俱乐部的时候,他放出豪言:要在5年内拿下亚冠。圈内圈外,包括不少知名球员在内,都把他的举动和想法视为一个笑话,称他是“球都不懂”。但他认准了目标就几亿几十亿地往里砸钱,提前兑现了自己的豪言;再做矿泉水,他也是要“一处水源供全球”。
 
人们常讲:有多大力就做多大个事,这句话在许家印这里是行不通的。他更喜欢的是:你想干多大个事,就会产生多大的力。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勇气就是生产力,这可能是他和王健林最大的共识。
 
【3】本事大、决心也大
 
许家印的厉害在于,他吹的牛,往往都能实现。他说恒大地产必须高速成长,恒大地产就真的高速成长。2015年,恒大光地产上市公司就实现营收1331.3亿,是2009年上市时57.2亿的20多倍。自上市以来,恒大总资产复合增长率为52%,净利润复合增长率为57.9%,其速度无人可及,令人叹为观止。
 
这里也补充一句,如果房地产不出现系统性风险,恒大可能是最被低估的地产上市公司之一。2009年上市时,其市值就是705亿港元,飞速成长了这么多年之后,其市值却差不多还是这个水平,估计这也是许家印拼命往A股奔的原因。
 
许家印眼光超前,善于发现和把握商机,但他真正的绝招还是善于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并通过订立制度、标准、条例来解决问题。事业要做大,很关键一个是标准化,而这正是许家印的拿手好戏,也是恒大快速扩张向全国的核心支撑。
 
恒大的官网上有一句话:中国标准化运营精品地产领导者。恒大走向全国后,正是靠着许家印前前后后起草、修订了不知多少次,共计上万条的管理、运营和产品标准 与规则,搞出了一套一个指令全国通行的标准化模式,才又快又不事儿地实现井喷式增长,而且还靠标准建立了一系列消费者高度认知的项目品牌。
 
因为在管理上的建树,许家印的母校武汉科技大学特别聘请他为管理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据说,他最享受的就是个称谓,连旗下的球员也都投其所好这么叫他。就算这里面有虚荣的成分,但许家印当个管理学教授,也确实实至名归,甚至绰绰有余。
 
许家印非常注重细节,善于把宏伟目标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一直分到每个螺丝钉的运转都尽在掌握。当年在舞阳钢铁厂,他曾推出一项“生产管理300条”,其中一条规定:值班人员身体打开幅度超过150度,就可认定为上班睡觉,要罚款。后来,在他起草的《恒大学习资料》里,他则弄出了几万条规章制度。
 
许家印崇拜毛泽东,他叹服于毛泽东的伟大成功,以及其战略、战术。他也不断在实践中借鉴毛泽东的精神和打法,解决自己的问题。其中,最显著一个特征是,他喜欢用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方式,以几点、几条来制定规矩、施行管理。
 
在恒大“紧密型集团化管理模式”、“标准化运营模式”的背后,伴随的是许家印“几条、几点式”的通俗易懂的口号和执行。在恒大足球俱乐部,他的管理也是通过“五必须”、“五不准”、“五开除”等脍炙人口的话被人熟知。
 
许家印还是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绝对信奉者。他追求长期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甚至人仰马翻的战斗状态。他喜欢搞运动,不断搞运动,喜欢做思想工作,不断做思想工作。
 
他常说,抓业务是必须的,但思想上也不能放松。许家印的所有思想工作都围绕激发斗志、捍卫尊严、呼唤英雄展开,并为此提出很多要求和著名的口号。
 
在恒大,许家印经常围绕营销和产品大搞运动,甚至还搞过“清除三类人”的运动。包括:1、只讲不干、人浮于事的人;2、水平能力低下又不学习上进的人;3、混入恒大的蛀虫,想捞一把的人。
 
到足球俱乐部,他也特别讲究做思想工作。他要求恒大球员:有激情,有血性,有狼性,有霸气,为了胜利:一不怕伤、二不怕死,时刻保持强烈的进取心和攻击欲望,打出舍我其谁的王者气势。
 
这些年,许家印还在足球俱乐部赢得一个心灵按摩大师的称号,甚至灵验到邪性:只要许家印跟球员们一起吃饭,胜率就要大出不少。有球员讲,自己累成狗了,跑不下去了,一想到许教授的要血拼对手的豪言壮语,就会被打点鸡血然后继续。
 
【4】决心大,脾气也大
 
决定要干一件事后,许家印要干成这个事的决心大,脾气也很大。
 
狼性、强势,工作上不讲私情,是许家印出了名的标签。他曾为恒大足球俱乐部提出24字最高指示:直面困难,坚定信心;狼性十足,血拼对手;不辱使命,为国争光。这也差不多是他对所有恒大人的要求。
 
在恒大,曾有五六十岁的副总裁犯错,当着集团几痛哭流涕地作检讨。甚至,恒大还出台规定:许家印给所有人员打的电话,如果响了三声还没人接,要罚款2万元。据说,曾有副总裁洗澡时让夫人在边上拿着电话,以免耽误许主席来电。许家印喜欢到工地考察,还练出可以从物料状态看出工地上下工作态度、能力的本事。因此,很多下属都非常害怕他亲临现场,也都在现场挨过他的骂。
 
在恒大足球俱乐部,巨星孔卡曾冒犯主教练,许家印照罚不误,开出俱乐部史上第一笔百万罚单,而且召开大会、亲临现场,用两句重话教训孔卡。第一句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挑战主教练;第二句是:挑战主教练就是挑战老板、挑战我。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是绝不容挑战的!
 
当他在电视直播中,看到另一名球员郜林在球场上冲动犯规后,也根本不管什么越级不越级,抄起电话直接打给低自己几个级别的俱乐部负责人,要求按照规定,对郜林处以3万—10万元的罚款,立即、马上,散场就办!
 
在这样的严格下,许家印完成了一件高难度的事:半小时之内,集团的任何指令都能够传达给所有基层员工。如果恒大上午决定成立一个分公司,下午就可以到目的地 召开新公司管理层会议;如果恒大临时决定做一个刚刚得到的地产项目,更可以在短短两个小时内,组建一个工种齐全的队伍。在中国的地产公司中,没有一家的执行能力能超过恒大,这是很多业界人士的共识。
 
2008年金融海啸,四万亿出来之前,凶猛扩张的恒大一度资金链高度紧张,甚至有银行要雨天收伞。一位香港企业家告诉华商韬略,银行快要“撕破脸”的前一夜,许家印在KTV做出决定:全国房子85折开卖。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全国各个项目售楼处打折的广告就出来了,靠此狠招,恒大迅速资金回笼,安然度过危机。
 
今年以来,房地产有点有价无市,恒大也以庆祝集团20周年为名,大搞促销,甚至喊出无理由退房的口号。其效果很明显,刚刚过去的7月,恒大实现销售金额430.1亿元,完爆万科的274.4亿元,创下人类史上房地产企业单月销售的历史纪录。而整个2016年,恒大已经卖出房子换回1848亿的真金白银,这也是许家印最近不断“进攻或偷袭”上市公司的底气所在。

许家印对别人严格,对自己更狠。创业的十几年里,他经常凌晨1点下班,因为怕影响家人休息,常常是在客厅沙发小憩,凌晨4点又去上班。制定一个政策、出台一个措施,他首先就会想,自己是否能够做到,如果自己办不到的事情,他从不要求别人。如果自己能办到的,他希望全公司向他看齐。
 
【5】格局大,仁心也大
 
许家印做事业的格局大,对外利益的格局也大。他这么狠,还有这么多人愿意跟着一起拼命,除了他有本事让大家打大仗、打胜仗,还因为他舍得分享战利品。
 
管理他人。他用重赏发现和激励勇夫,也用重罚驱逐庸夫和懦夫。
 
在恒大各个事业体系,许家印都配套有重奖、重罚的制度。干好了,重奖。干不好,重罚,干得一般,不奖不罚就不错了。
 
2011 年的中超,许家印最初设想的方案是“505”:赢一场奖500万,输一场罚500万,踢平没奖励。他的想法很简单,输赢风险共担,如果踢平,我不找你麻烦 就不错了。后来,考虑到群众觉悟的确不够高,他才在别人的劝说下妥协,改成了“513”:赢了奖500万,输了只罚300万,踢平了也奖100万。想必,点头同意新方案的同时,他心里仍在骂:一群孬种,咋就去不想怎么做到只会赢。
 
而且,恒大的重奖重罚还都是一票一票地算,一个制度只对一件事情负责,这个月只对这个月负责。有人这个月得到奖励,薪水10万,但下个月就可能因为犯了错,收入被腰斩只剩5万。在这种不认过去的动态激励和约束下,恒大既人人奋进,也可以说是人人自危,要想保位置、保票子,只能一刻也不停地向前奔。
 
过过太多苦日子,为过好日子打过太多算盘,动过太多心思,让许家印成为洞悉物质之于人性的高手。这是他舍得分钱分利,而且首重利益管人的原因。
 
许家印曾经说,他当初从钢铁厂离职,是因为“没有得到其他提拔”,而从之前老板那里离开,则是因为老板太抠,每年创造数千万利润,但老板却连10万年薪都舍不得给他。期间,许家印深深地吸取到教训,一定要舍得给位置、给票子,才能留住真正的精英分子。因此,即使发奖发到自己都眼红,甚至嫉妒,他也是咬牙坚持:千万不要像当初的老板那样,做占小便宜、吃大亏的蠢事。
 
除了金钱欲望,许家印也善于用精神欲望管理人,工作之外,在事业上“秋风扫落叶”的他注重用春天般的温暖凝聚人心。在恒大足球俱乐部,他在要求“务必要用铁的手腕治理俱乐部,从严管理”的之前,首先要求的是,“务必要关爱每一个球员,每一个俱乐部员工。”

恒大还一直致力慈善事业,已累计捐款超过30亿元人民币,许家印也因此被评为中国十大慈善家,连续七次荣膺中国慈善领域最高政府奖“中华慈善奖”,而他能连续两届担任全国政协委员,如今还是全国政协常委,多少也和这有些关系。另有数据显示,恒大去年解决就业130多万人,平均每天向国家纳税一个多亿。
 
2015年年底,恒大还与全国贫困县贵州省毕节市大方县签订一项大协议,计划用3年时间无偿投入30亿,到2018年底帮助大方县18万贫困人口全部稳定脱贫。华商韬略曾专门写过这件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轻戳阅读。《许家印和王健林的新竞赛,背后藏着百年不遇的大商机!》
 
【6】面子大,能量也大
 
今年6月,许家印搞了个大活动,声势浩大地庆祝恒大成立20周年。稍微有点霉的是,当天撞上万科召开股东大会,抢了他的头条。因此,有人开玩笑,这次许家印买万科,是因为当时怀恨在心,来复仇争当男一号的。
 
但这一场庆典,还是让人看到了许家印在社会各界的超级人脉与影响力。当天,全国政协副主席董建华、黑龙江省长陆昊、腾讯董事会主席马化腾、英国安德鲁王子、哈佛大学校长福斯特等政要、精英和国际友人给他发来了300多份贺信。
 
而据媒体报道,新世界主席郑家纯、复星董事长郭广昌、保利地产董事长宋广菊、碧桂园主席杨国强、富力董事长李思廉、富力联席董事长张力、合生创展董事长朱孟 依、雅居乐主席陈卓林、星河湾董事长黄文仔、易居主席周忻、中渝置地主席张松桥等地产大佬都出席了庆典,甚至格力董事长董明珠和美的董事长方洪波这两个死 对头也来给他捧了场。
 
而地产之外,互联网领域的阿里巴巴主席马云、新浪董事长曹国伟以及泰康人寿董事长陈东升、太平保险总经理李劲夫、中国农业银行副行长蔡华相、邮储银行副行长邵智宝、中信银行常务副行长孙德顺、兴业银行副行长薛鹤峰、浦发银行副行长崔炳文、光大银行副行长马腾、平安银行副行长胡跃飞、北京银行董事长闫冰竹、长城资产副总裁胡建忠、信达资产副总裁李月瑾、华融资产董事长赖小民、东方资产总裁张子艾、华安基金董事长朱学华等金 融大佬也是齐聚一堂,包括清华大学校长邱勇、哈佛大学教授丘成桐也出现在了现场。
 
因而有人感叹,平时相对沉默的许家印,已在背后建立了一个能量大到吓人的朋友圈。而且,和通常的朋友圈不同,许家印和这些人有实实在在的业务合作和利益共享,其中不少是在战斗中建立的友谊,甚至是他事业中的贵人。
 
其中,最典型的当属当晚自己没来派儿子郑家纯来的郑裕彤。当年,恒大上市遇到问题,公司陷入困境,正是郑裕彤帮助许家印度过了难关。坊间传闻,为了和郑裕彤搞好关系,许家印给郑裕彤和郑家纯当了三个月的“牌友”,陪郑裕彤玩“锄大地”,陪郑家纯玩“斗地主”,尽管语言不通(不太会粤语),但还是经常陪人到最后。
 
如今,许家印的恒大与郑裕彤的新世界早已是铁哥们。去年12月,恒大以135亿元购买了新世界在内地的4个超大型项目,为新世界带来超过50亿元的收益。而新世界也没亏恒大,相较项目市场价值,其让利35亿给恒大,而且只需要首付31.5亿。
 
许家印跟杨受成的关系也很好,郑裕彤正是杨受成介绍给他的。许家印在香港的上市公司恒大健康也是从杨受成手上买的壳。此外,依靠重庆发家,被称为“重庆李嘉 诚”的香港商人、中渝置地主席张松桥,也是许家印的好基友,去年许家印接手新世界内地项目之前,几乎把张松桥在重庆的地产项目全部吞下了。
 
跟关之琳、李嘉欣耍过朋友的另一个比较“邪性”的大富豪、华人置业老板刘銮雄也是许家印的好搭档。帮助郑裕彤、张松桥脱手内地物业项目时,许家印还先后花80多亿港币,收购了华人置业在成都和重庆的项目权益,他还花125亿、首付10%买下了华人置业在香港的一座地标性写字楼——美国万通大厦。
 
许家印和马云的关系已是世人皆知,除了马云外,许家印和马化腾的关系也是好到可以共襄盛举的程度,并且联合在香港控制了一家上市公司。总之,许家印是基本上不交没用的朋友。是好朋友,就要一起搞点事情,一起搞了事情,就要成为好朋友,更符合他的朋友价值观。
 
包括出席庆典的清华大学校长邱勇、哈佛大学终身教授丘成桐,这些学术界的大佬,也都与恒大有业务合作。其中,在清华,恒大设立了恒大研究院,在哈佛则合作设 立了哈佛绿色建筑中心、哈佛免疫学及疾病研究中心、哈佛数学科学中心三个中心。甚至,哈佛、清华、恒大三家还联合设立了“绿色建筑研究基地”,据称是全球 首个国际顶级名校与企业共建的绿色建筑研究平台。
 
许家印怎么交朋友,除了商业利益外,他还有什么技巧,有一个小案例可以参考。当年,马云原本要跟宋卫平合作搞足球,但最后却跟了许家印。据马云透露的原因是,宋卫平老是一副专家的姿态,说马云“不懂足球”、“别碰足球”,而许家印则经常找马云谈足球,并且说自己也不懂足球,但“投资足球就是投资健康和快乐”,并最终用这个观点感染了马云。
 
也正是有了这么强大的朋友圈,或者叫利益交织网,所以已经做到世界500强的许家印,仿佛好戏才开始,一进2016年就又大动作不停。
 
【7】要多大,宇宙最大?
 
恒大突然进攻万科出人意料,但众多马后炮信息显示,这也是情理之中。
 
有消息称,今年年初,恒大就曾与宝能接触,希望宝能把万科的股票卖给自己,进而一举成为万科的第一大股东。还有信息显示,今年3月的两会上,同属经济界委员的许家印也跟华润掌门人的傅育宁提过,要以20元/股的价格,收购华润手上的万科股票,但傅育宁当他是在开玩笑。
 
几条路都走不通之后,许家印从前门直接闯入,还是以比较低的价格入股万科。从已有消息面看,万科对恒大是不欢迎、至少抱有戒心的。分析认为,恒大偷偷买了万科的股票这件事,应该就是万科管理层放的风,其目的是要通过这个利好来刺激万科的股价,进而打破恒大继续低成本增持的计划。
 
但无论万科管理层是否欢迎,从目前恒大的信息看,许家印一定不是来凑热闹或者陪跑的。澎 湃新闻报道,在其获得的一份恒大新闻稿中,恒大不但解释了入股万科的原因,而且还借用市场观点的名义亮明了一个态度:若恒大能控股万科,将带来多方共赢的 结局,原因包括:能结束万科目前的混乱局面,起到稳定股价的作用,保护中小投资者利益;宝能干地产不咋地,难以裨益万科的长远发展,而恒大刚刚相反;房地 产是民生产业,两家最大房企整合,也有利社会。
 
恒大会成为万科的控股股东吗?结局未知,但有两点是肯定的。第一,恒大不缺钱,拿下万科的控股股东地位,最多也就个500亿左右,而恒大光去年收购几个香港老板的物业,就花了600多亿。第二,恒大也肯定是有这个愿望的,要许家印这种一块钱恨不得当成10块花的人,拿百多亿来做个财务投资者,有点不现实,而最近恒大一直在频繁进攻A股上市房企,控股的目的都非常明显,恒大已经控股了嘉凯城,拿到了廊坊发展超过10%的股份。
 
也有观点认为,恒大可以通过持有的近5%股份实现四两拨千斤,成为改变万科乱斗局面的关键人。如果恒大偏向宝能,那宝能便获胜,如果恒大偏向万科管理层,那管理层就更有可能获胜。此话不假,但如果无大利可图,估计许教授也不会起这个早,凑这个热闹,来做这个好人或坏人。
 
前面提到过,许家印给恒大提出的最新目标是,2020年总资产超3万亿元,房地产年销售规模超6000亿元。这意味着未来几年,许家印要再造两个恒大,在房地产市场目前的格局下,要靠自己一块地一块地去做,这个目标恐怕难以实现,但倘若能拿下万科,那情况就大不同了。

假若恒大要绝对控股万科,应该如何实现?还真有一种可能:就是直接把宝能持有的万科股权全部买了。虽然有消息称,宝能年初拒绝了这个提议,但事情总是变化的,现在宝能或许就会同意,甚至求之不得。一是宝能估计也被万科管理层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的打法搞厌倦了,二是此时恒大已经有了将近5%的股权,这个时候再跟宝能,以及任何一方说话,其份量都已不过过往。
 
甚至,不排除恒大同时将宝能手上的一些土地和项目也买过来,装进自己的地产版图。宝能前几年在地产业大干快上,圈了很多地,立了不少项,但目前已严重消化不良,需要重新捯饬捯饬、整合整合。
 
如此,恒大2020年的恢弘目标,不但有望实现,而且有望提前实现。但显然,这得有个前提:房地产不能发生系统性风险。

房地产会有系统性风险吗?依我的观察,许家印认为是没有的,所以他一直在接盘,一直在买买买;而另一位巨人王健林可能认为是有的,所以他一直在卖卖卖,甚至明确地提出要跟房地产渐行渐远。这两位大佬谁会在这个问题上,眼光更高一筹,还需要时间去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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