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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和欧元的前途:来吧,安吉拉

激进左翼联盟【1】的胜利或导致希腊脱欧,不过这应该会给欧元更光明的前景。

希腊是欧元危机五年前开始的地方。在经典剧本中,大戏会在开始的地方落幕,多亏了阿莱克斯·齐普拉斯【2】领导下的激进左翼联盟在1月25日的大选中的胜利,这样的结局。成为了可能。齐普拉斯要求债主接受大幅减计,向人民许诺要大幅增加公共开支。这给了欧洲的共同货币出了它有生以来最大的挑战,当然,给整个欧洲制定了紧缩政策的德国总理安吉拉·默克尔【3】也被逼到了墙角。

这一博的赌注是巨大的。虽然包括齐普拉斯在内的所有人都坚称他们希望希腊继续留在欧元区,但希腊退出是一个非常现实的危险。2011到2012年间,默克尔犹豫过,不过她最终选择了支持希腊,保住了它在欧元区的地位。她不希望德国成为又一场欧洲灾难的罪魁祸首【4】,作为债权国的北欧国家和承担债务的南欧国家都担心希腊在混乱中退出欧元区会对欧洲的银行业和本国的经济产生重大影响。

现在已经时过境迁。希腊的退出看来更多是希腊自己的问题,欧洲的经济比当时要强大,希腊八成的债务在外国政府和官方组织掌握之下。最关键的是,当前的政治形势和当时截然不同。芬兰和荷兰与德国一样,希望希腊能守住它在两次接受救助时许下的诺言。南欧的中间派政府则担心如果胁迫希腊坚守诺言,本国的民粹派反对党可能强力反弹,希腊的“人民力量”党【5】就是一个这样虎视眈眈的反对党。

坏问题的好答案

事情的发展可能会失控。不过总的说来有三种可能的结果:好结果,灾难性的结果,或者妥协地走一步看一步。欧元的历史表明它会计量拖延那一刻的到来,但现在问题的焦点在政治而非经济,这个领域的妥协难度更大。

一个诱人的方案摆对希腊和欧洲来说触手可及。齐普拉斯在两个大问题上是正确的,但另一个问题则是彻底错误。他的欧洲紧缩过头的观点是对的。默克尔的紧缩政策扼杀了欧洲的经济活力,引起了通货紧缩。欧洲中央银行迟来的量化宽松政策同样证实了这一点。另一个齐普拉斯正确的地方是希腊的债务问题,虽然希腊政府实施了增税和削减开支的政策已经有了流年,债务占希腊GDP的比例却从109%上升到了令人瞠目的175%。希腊应该像破产的非洲国家一样获得债务豁免。但齐普拉斯不应该让国内的改革半途而废。他计划重新雇佣一万两千名公共部门的前雇员,终止私有化,大幅提高最低工资,如此种种,会把希腊千辛万苦提升的竞争力彻底断送。

这里是报纸上的解决方案:齐普拉斯放弃他疯狂的社会党思维,继续改革以换取债务豁免——延长希腊债务的偿还期限或者更进一步:减计。齐普拉斯可以通过打破希腊兴旺的寡头垄断和打击腐败来发泄他的极左情绪。宏观经济的宽松和微观经济的改革可以为意大利甚至法国等国家树立一个样板。

这是个合乎逻辑的梦想,可是,齐普拉斯可能是个疯狂的左翼分子,以及默克尔勉强同意欧洲央行的定量宽松计划这两个现实会把人从这个美好的梦境中唤醒。下面剩下的就是第二种,灾难性的结局:希腊退出欧元区。乐观主义者们是对的,希腊现在退出比2012年退出好多了,但这仍然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希腊可能会有种种变故:银行破产,实施繁琐的资本管制,收入进一步降低,失业率比如今的25%更进一步——希腊还可能退出欧洲联盟。希腊退出会给整个欧洲带来严重的连锁反应。人们会怀疑葡萄牙,西班牙甚至是意大利是不是应该或者可能留在欧元区。温和一点说,欧元区新的防御机制——银行业联盟和救助基金——都尚未经过考验。

现在,最可能的方案就是先糊弄过去——但这不会给决策者们赢得很多时间。如果齐普拉斯不能得到债务宽限,他会在希腊选民面前失信。即使他能稍稍改善希腊的地位,其它国家也必然会抵制这一变化。救助条款的任何变更需要包括芬兰在内的若干国家议会批准。如果一切顺利,西班牙和葡萄牙等国的选民也会提出结束本国紧缩政策的要求。更糟糕的是,不光反对紧缩还反对本国加入欧元区的法国和意大利的左翼和右翼民粹党派实力会增强。

拖延政策还面临许多技术上的困难。欧洲央行强硬表示,除非齐普拉斯的政府和债权人达成协议,否则它不会紧急向希腊银行业注入流动性或者购买希腊债券,僵局一旦出现,希腊银行业就会面临挤兑风潮。延长债务期限可以部分避免这些问题——但这让步对齐普拉斯来说远远不够,对默克尔来说则早已太多。

柏林你好

最终,希腊会迫使欧洲作出艰难的决定。幸运的话上面提国的好结局会出现。如果希腊选民相信齐普拉斯可以实现他的诺言,他们可以生活在虚假的幸福之中;德国人也应当看到他们的固执带来的后果。欧元危机爆发五年以后,欧元区南方国家依然在几近于零的增长和高企的失业率之中挣扎。通缩袭来,因而财政紧缩政策不能阻止负债水平上扬。执行政策带来的是更糟糕的后果,希腊选民的反弹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如果默克尔继续反对所有在欧元区刺激增长、消除通缩的措施,她会给欧元区带来失落的十年,这会比日本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遭遇更加的不堪。这将在整个欧洲引发比希腊更大规模的民粹派反击。在这样的情况下,单一货币能否幸存难于逆料。如果欧元在这个变故中没顶,德国就会成为最大的输家。

注释:

【1】Syria 希腊的“激进左翼联盟”。

【2】Alexis Tsipras,41岁的Syria领导人,希腊当选总理

【3】Angela Merkel

【4】前一次欧洲灾难想必指的是二战。

【5】Podemos西班牙左翼政党,2014年正式成立,在当年的欧洲议会选举中拿下54个西班牙席位中的5个,是目前西班牙人数第二的政党。英文译义“we can”,就意译成“人民力量”了。

来源:译言网  译者:frm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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